白重恩：“十五五”中国经济结构优化关键期，该如何发力？

国是直通车 / 2025-08-28 14:04:16

清华大学文科资深教授、经管学院院长白重恩近日在北京接受中新社国是直通车专访时认为，“十五五”期间是中国经济结构优化特别关键的阶段，即增加总需求，解决当前供需不平衡的问题，而增长的需求更多会体现在消费层面。

白重恩表示，要实现上述目标，可从三方面发力，优化中国经济结构：一是优化完善地方政府的考核指标，不过度要求GDP、税收、投资等方面的增长数据，提升居民消费等指标的关注度，从而有利于实现供需平衡；二是通过创新解决经济中的卡点、堵点，为创新提供更大空间；三是重视服务业发展，尤其是发展消费服务。此外，“投资于人”尤为重要，有助于改善经济结构，为未来可持续增长提供丰富的人力资源。

我们往回看，中国企业近年来的创新让很多人都感到非常惊艳，创新主要是创造了供给，带来了更好满足人们需求的一些产品和服务。“十五五”期间，应更多从需求角度来看，找到需求消化新增供给，这是长期可持续增长的重要方面。

一、强调三方面重点关注

要实现上述目标可从三方面发力。

一是优化完善地方政府的考核指标。“十五五”期间，地方政府应实现更平衡的考核指标，不能过度要求GDP、税收、投资等方面的增长数据，避免加剧供需不平衡。提升对其他一些指标的关注度有利于实现供需平衡，如“居民消费”。

投资和消费并不对立，但需要更平衡地关注这些指标。长期来说，把居民消费增长作为重要的考核指标之一，对于我们形成一个长期、平衡的增长非常重要。

二是为创新提供更大空间。中国要继续坚持创新，要通过创新解决经济中的卡点、堵点，也要给社会更大的创新空间，让各方创新能少受约束、多得支持。要给企业、给创新者更大的发展空间，让他们能大胆去创新。

三是重视服务业发展。随着人们收入的增长，对服务需求的占比会越来越大，对制造品需求的占比会越来越小，这是一个普遍规律，我们应对服务业发展给予更大重视，尤其是消费服务。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的“投资于人”，就是要发展消费服务，提供更多能满足人们更快乐生活和精神享受需求的优质供给。

“十五五”需要重点关注的方向有很多，但我想强调三点：平衡发展的目标、为创新提供更大空间、消费服务业的发展，这些都会有利于中国经济结构的优化。

二、“投资于人”尤为重要

今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的“投资于人”，就是要发展消费服务，提供更多能满足人们更快乐生活和精神享受需求的优质供给。

近期，中国政府接连发出育儿“红包”，包括发放育儿补贴、对育儿补贴免征个人所得税、免除公办幼儿园学前一年在园儿童保育教育费。这些都是“投资于人”的具体实践，对中国未来实现可持续增长、优化经济结构尤为重要。

从财务角度看，提供一定补助能降低家庭的育儿负担，让家庭可以在其他方面继续消费。

从服务质量角度看，政府财政对学前教育提供一定支持，有助于提升学前教育质量。

此外，若上述政策能减少年轻夫妻的焦虑感，可能对提高生育意愿有较为正面的影响。

从国际经验看，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，居民对服务消费的需求会占据越来越大比重，而居民享受到的一些公共服务也是“投资于人”的具体体现，比如孩子的教育、人们的健康等，这些有助于形成更好的人力资本，对个人未来对社会做更大贡献有很大帮助。

所以，“投资于人”不仅可以帮助改善经济结构，也能为未来可持续增长提供丰富的人力资源。

内容来源：国是直通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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