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先，现在遇到的问题是大家还是想保持高速增长，高速增长的惯性还是很大的。比如各个地方，说经济增长情况、经济发展情况到底好不好？首先讲的是数字。大家形成一种看法——速度高才叫形势好，这速度下来了，形势就不好了。但是，当前再追求一个过高的增长速度，就会出问题的。比如说我们现在看到有些地方速度还不低，但是杠杆率相当高了。最近提出要稳杠杆，要去杠杆，相对应的就是增长速度要适当调低。

 

  所以我想强调指出的第一点就是，我们要适当地降低增长预期。第二点，我们判断形势好不好，要把分析的视角转到高质量发展维度上来。过去我们搞经济工作，无论是全国的还是各个地方，是先定一个速度指标，再定其他指标。下一步要转过来，要从质量来决定速度。质量本身也是有指标的。

 

  大概在目前和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，我们要关注几个指标。首先是就业，就业是高质量发展的一个重点指标。国际上发达经济体一般都是首先主要看的是就业这个指标。第二就是防范金融风险，比较重要的指标就是杠杆率，杠杆率要适当。第三就是企业盈利水平。第四，资源环境的可持续性。第五是居民收入增长和消费结构升级。第六，财政收入增长。这么六个指标，如果处在一个比较好的状态，那么和它相对应的增长速度是多高，就是一个合适的可持续的，从长期来看也是一个比较高的增长速度。